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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四健會運作

文:邱彥翔 指導員 新北市蘆洲區農會

  在今年初原本想要申請前往日本的國際農村青年交換代表,但是考量自已正處於在職碩士班二年級,正忙著寫論文、忙畢業的階段,若再加上平時的業務,可能會忙不過來,所以在申請期限的最後階段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在接近二月底時,接到了協會承霖組長的電話,問我今年度有沒有想要出外訪問的意願,當下雖然感到驚喜與榮幸,卻也有一些顧慮。幸運的是,當這個訊息向上呈報給農會長官時,獲得了長官與同事們的全力支持,而學校這一邊,也得到了指導教授盡心的協助,在七月中旬出訪美國之前,順利地通過了論文口試,拿到了學校文憑,真的非常感激所有協助我完成這個不可能任務的人。

  這次我們蘆洲農會協助兩位優秀的四健會員申請了今年度的美國州際青少年交換代表計畫(以下簡稱S4-H),作為指導員,我仔細地幫他們檢查並修正英文文法,或欄位內容填寫錯誤的部分,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將申請資料寄出。原先接到出國訪問的訊息,是要前往菲律賓擔任草根大使,沒想到後來接到韋中專員的電話,詢問我是否想要擔任此次S4-H交換代表領隊,我也跟著幫自己送出了S4-H的推薦資料,真的是非常驚喜。

  美國對我來說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家,在台灣可以很輕易地接收到來自美國的文化,像是透過電影、戲劇、書籍、音樂等等,走在台北的街頭,也不難發現許多來自美國跨國企業開設的商店,或是販售著美式餐點的餐廳與咖啡館。許多求學階段時的朋友也在畢業後前往美國就業,並在那落地生根。如果要說我對前往美國有什麼樣的期待,不外乎就是深入了解那些只有在美國當地能夠看到及體驗的生活與文化。當然,身為一位來自台灣的領隊以及實際從事四健推廣業務的四健指導員,相較於求學時的交換經驗,這次有了不同的身分,在交換訪問期間,我除了需要學習及觀摩美國執行四健會的經驗,也肩負著推廣台灣四健會的任務。

  在出發之前,我曾問過我們農會這次一同前往交換的兩位會員,你們即將前往一個截然不同的環境,會不會擔心語言或環境讓你們不適應,或是第一次離開家裡這麼久的時間,會不會想家。出乎意料的,除了語言問題,兩位會員對於旅程的期待遠高於顧慮,心情上也是興奮大於害怕,反倒是家長非常擔心孩子會在當地遇到危險或意外。原先的我也是充滿了顧慮,擔心是否會因英文說得不夠好,而沒有辦法與當地人溝通,或是表現的不夠好,丟了自己與國家的顏面。在與會員們對話後,我從他們那裡獲得了勇氣,開始學著正向思考,專注於自己的目標,想要學習的東西,摒除了原有的焦慮。

  初次到了美國,華盛頓州(Washington State)的緯度較高,我們邊看著逐漸落下的夕陽邊降落在西雅圖(Seattle)國際機場。由於即將入關的旅客非常多,導致我們在入關隊伍裡的時間非常漫長,距離原先預計20:30的出關時間,整整晚了兩個小時,甚至到了機場大廳遇到美國華盛頓州的四健義務指導員Diane,才知道我們已經錯過了前往韋納奇(Wenatchee)最後一班的接駁巴士,韋納奇也就是原先歡迎會舉辦的地點。透過對話,Diane告訴我美國華盛頓州的指導員,也是此次S4-H計畫華盛頓州的執行者Carolyn問過了西雅圖機場附近所有的飯店,完全沒有空房能夠收留我們,才知道我們到達當地的周末,西雅圖有著兩個重大的娛樂活動,一個是Taylor Swift的美國巡迴演唱會,另一個則是美國職棒大聯盟-西雅圖水手對上多倫多藍鳥的重要賽事。

  在Diane與Carolyn通過多次電話之後,他們決定讓我們在機場待一個晚上,並在隔天先幫我們找到一家位於市郊的飯店。於是,抵達美國的第一天,我們臺灣四健S4-H的隊伍就在西雅圖國際機場大廳的行李轉盤旁度過了第一個夜晚。我試著解釋目前的狀況與安撫身旁的四健會員們,但令人驚訝的是,雖然會員們對於遇上的狀況都有點失落,但他們並沒有因此產生了太多負面的情緒,反而興沖沖的自己組織成了一隊「機場探險隊」,開始尋找機場裡有趣的事物,並討論著在西雅圖的時間要去哪裡觀光,順便為度過這漫長的夜晚尋找糧食,試著不讓自己的旅程在一開始就因為突如其來的挫折與意外蒙上灰。

  也許是因為時差,或者是在飛機上已經睡了太久,在機場的晚上,我們的隊伍幾乎沒有好好的休息,導致隔天下午到了飯店後,每個人都昏昏欲睡,因此原先規劃前往西雅圖城市觀光的行程也就此作罷。而在這個過程中,每個人雖然因為疲累多少都有點低落,但卻沒有人開始抱怨。Diane也在後來告訴我,這次台灣S4-H的隊伍是他見過最棒的隊伍,每一位會員都非常的積極與正向,不會因為小小的挫折就被嚇倒,表現得非常成熟。原先一開始的波折讓我在旅程起點對後續產生了一點疑慮,但在看到每位會員的表現後,我也開始確信這一個月,他們一定會度過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

  這次的S4-H計畫,是在疫情後首次恢復舉辦的國際交流活動。美國的四健指導員Carolyn告訴我,這次尋找接待家庭的過程並不順利,大多是各州指導員寫了無數封電子郵件、打了無數通電話才湊齊所有人的接待家庭。最開始大家所收到的資訊,是會待在華盛頓州西雅圖的周邊地區,結果到了出發前幾日,才知道有人被分配到了德州與肯塔基州,幾乎橫跨了四分之三的美國疆域。所以,若要總結這段交換訪問旅程的第一章節,就是在一連串的意外與驚喜(無論好壞)中開始了。

  我的接待家庭位於華盛頓州東側的格蘭特郡(Grant County)摩西斯湖市(Moses Lake City),而我的host mother就是前來接機,並陪我們在機場與市郊飯店度過前幾天的Diane,而Carolyn就是他們家的大女兒。在從華盛頓州西側的西雅圖前往東側的途中,Diane告訴我華盛頓州有個別稱叫做「常青州(Evergreen State)」,華盛頓州中央的喀斯卡德山脈(Cascade Range)將華盛頓州分為兩側,山脈的西側臨近太平洋,豐沛的水氣造成華盛頓州西側是為多雨的氣候,全年都能看到野生的綠色植物,但海風吹拂的水氣無法越過山脈,導致山脈東側非常的乾旱,所以常青州這個稱號多指華盛頓州的西側而已。Carolyn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她開玩笑的說,他們都叫山脈東側是華盛頓州的「美麗面(beautiful side)」或是「陽光面(sunny side)」,有著美好的藍天與清爽的空氣;而山脈的西側則是華盛頓州的「黑暗面(dark side)」,因為那裡的天氣常常是陰沉及快要下雨的。而我的host father-Joe,則認為「dark side」是指「黑暗勢力」,因為他們支持著邪惡的政黨(華盛頓州西側多支持民主黨,東側則多支持共和黨),對我來說非常有趣。

  也因為華盛頓州有著這樣獨特的地形,造就了當地農業的多元面貌,像是西側適合種植需要豐沛水氣的作物,而東側就會種植較為乾旱的作物。我所居住的格蘭特郡,是世界上馬鈴薯產量最多的地方,而除了種植馬鈴薯外,他們也有生產薯條、薯餅等馬鈴薯製品的大企業進駐,形成了當地馬鈴薯的產業鏈,由企業向當地農民收購馬鈴薯,再由他們加工生產製作成薯條、薯餅販售到全世界,而他們的客戶也涵蓋了許多跨國連鎖企業如麥當勞(McDonald)與肯德基炸雞(Kentucky Fried Chicken)等。我在參訪期間,Carolyn也帶著我到了他們親戚家的小麥田,參觀他們收穫(harvest)的過程。美國的農夫與臺灣的農夫十分不同。在台灣,一位農夫分配到的田地非常有限,所以台灣的農業多為精緻多產的型態;而在美國,一位農夫可能會有成千上萬公頃的土地,所以在耕種收穫的過程中需要許多大型機具的協助。當我站在小麥田中央,放眼望去,視線所及一望無際的小麥田全都是由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家庭(不是家族)所有,而小麥田的管理者Phil告訴我,他們雖然有著超大型的小麥聯合收割機(Combine harvester),但要把所有的小麥全部收割完成,也需要將近1個多月的時間。

  而去參觀收穫的期間,我也在Phil家裡住了三天。Phil早上6點前出門,到家差不多是晚上7點左右。聯合收割機能夠直接將收割完後的小麥在機器裡剝殼取出穀粒,並將廢料排出作為下次耕種時的肥料。收穫後的穀粒會直接透過小麥半掛式卡車(semi truck)載運到小麥集貨場,並在那裝櫃出海,運送到其他國家。Phil總共有5台小麥卡車,一輛卡車可以載運將近8萬磅(約36.3噸)的小麥,每輛卡車平均每天都會載滿小麥前往集貨場4到5次。Phil說華盛頓州以及愛達荷州(Idaho State)的小麥大多是運送到亞洲,所以我們所吃的麵包,很有可能就是用他們家的小麥做的。

  而在Phil家居住的期間,我也認識了他們6歲大的兒子James,雖然James常常喜歡惡作劇以及鬧彆扭,但在此之外,他會像一個小大人,偶爾會陪著爸爸出門工作,也會幫媽媽分擔一些家事。特別是在我問他將來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分享在更小的年紀時,想要當一個牛仔,在馬背上揮舞皮鞭,自由的在黃沙中奔馳;但是現在的他想要成為一位像爸爸一樣的農夫,開著大型的農機具以及卡車在田裡忙來忙去。在台灣,我們小男孩的玩具車,可能是各式各樣的跑車、消防車之類的,但是在Phil家以及Diane家,這種依靠農業為生的美國家庭裡,男孩們玩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農業機具,像是收割機、搬運車以及半掛式卡車等,著實讓我開了眼界。這也讓我深刻反思,為何在臺灣的年輕人越來越不想從事農業,而在美國卻有位小男孩立志成為一位農夫,是不是臺灣的農業環境不夠友善,還是關於農業的教育還遠遠不足呢?讓我重新檢視了四健會運作的目的,雖然農業不是四健會的全部,但推廣農業仍舊是我們一個非常重要的使命。

  我常常跟著Diane或是Carolyn在華盛頓州裡東奔西跑,有時是去觀光、有時去參觀或協助他們的工作。回到臺灣,我的指導教授問我,有沒有覺得外國的月亮比較大、比較圓,而我回答,月亮有沒有大又圓我不知道,但那裡的天空確實比臺灣大。美國的土地非常大,在華盛頓州的東側是一片平坦的地區,所以也能看到台灣無法體會的「地平線」是什麼樣的一個光景。前面說華盛頓州的東側非常乾旱,但幸運的是,華盛頓州東側有一條非常大的「哥倫比亞河(Columbia River)」縱貫東部地區,因此那裡的人們開鑿了許多運河,也開發了許多灌溉系統用以灌溉農田。Joe-我的host father告訴我,如果打開Google的衛星地圖,可以發現華盛頓州東部地區的農田大多是圓形的,一直到中部山脈地區才漸漸轉變為方形或其他形狀,這是因為灌溉系統的運作方式,中心為灌溉系統,以吊臂向外旋轉灑水,才造就了這樣的地景。而華盛頓州也因為哥倫比亞河的關係,在河川流經的地方興建了許多用來發電的水壩,除了滿足了西側西雅圖等大城市的用電需求,也讓整個州的電價比起美國其他州還要來的便宜。

  Joe是一位營養師,但他是一位專門為畜養牛隻規劃飲食計畫的營養師。他帶我認識了許多有關飼養牛的知識,也與我分享他們產業結構的特別之處。美國的畜牧業非常龐大,而這些畜牧業的基礎,來自於美國有更大的糧食與食品產業。美國種植的糧食作物,除了人吃的以外,也有許多是專門用來做飼料的作物,而食品業者,如前面說的馬鈴薯加工廠,生產薯條、薯餅所切下的馬鈴薯邊角料,或是賣相不佳、規格不對的次級品,能拿來做為家禽家畜的飼料。肉牛一開始需要吃草料長大,慢慢的,等到比較大之後,會慢慢增加穀料的比例,用以增肥增肉。除了作物之外,牛也需要一些維生素與礦物質,就像人類偶爾需要吃維他命補充營養般;若是生病,也要對症下藥。照顧一隻牛的學問很大,Joe也說,雖然一座牛場可能會有上萬頭牛,比我居住的摩西斯湖市的人口還多,但只要有一隻生病或死亡,都必須去細細了解導致牛病變的原因。

  美國人的休閒活動與台灣非常不同,像是Joe最大的愛好是出外打獵,是在台灣沒有辦法進行的事情。居住在非城市地區的美國家庭幾乎都有一台皮卡車(Pick-up vehicle)或是露營車,Joe喜歡在周末開著車出門打獵,而且比起拿著獵槍,他更喜歡拉著長弓打獵,家裡收藏的獵弓將近有60到70把,非常壯觀。我最難忘的是一次他帶著我到了一個位於山間打獵俱樂部,我們在日間走入森林尋找標靶,晚上就紮營休息,整整兩天都在樹林間帶著獵弓尋找獵物。雖然標靶不是活生生的動物,並不會移動,但對我這個弓術初學者來說,就算是不動的標靶也非常難瞄準,途中還因為弓術不精,將箭射入了樹林之間,弄丟了許多支弓箭。雖然這並不是我第一次露營,但卻是最充實的一次,這也是一個月的訪問期間,我覺得最有趣的事情。在離開美國之前,Joe也給了我一支箭讓我帶回台灣做紀念,並對我說,希望我有機會能夠在台灣開辦一個弓術作業組。雖然台灣的環境要開辦弓術作業組並不是那麼的容易,但未來如果有機會,說不定能帶著會員們一起體會弓術的樂趣,我也還想再拿起獵弓,走進大自然中尋找真正的獵物。

  Carolyn是格蘭特郡的四健指導員,在美國的期間,只要有機會,她會帶著我去看美國四健會的運作方式,以及特別的活動。美國的四健會有別於臺灣隸屬於農漁會或是學校的社團,他們是由一群有著共同目標的人所組成,從事的活動多半與農業相關,而且每一個四健會都有自己的會長(leader),運作的方式就像是社團一般,有著固定的作業、會議與聚會時間。而會員們在四健會裡做的及作業組裡進行的主題,多與生活技能、職業相關,華盛頓州這邊最常見的是有關動物畜養(livestock)的作業組,運作模式與台灣有所不同。Carolyn的正式職稱,其實算是協調員(Coordinator),負責協助與整合格蘭特郡的四健會們。Carolyn會通知當地的各個四健會定期舉辦四健領袖會議,並就當期的活動或是新的規定等事項進行討論,像是我們參訪期間正好遇到格蘭特郡的郡園遊會(county fair),就需要討論關於園遊會中有關四健會的各個事項。

  有一次,Carolyn帶著我參加了他們郡內的四健會員經驗分享比賽,共有五組隸屬於不同四健會的會員們報名參加了比賽。每個人分享的主題都不同,從牛隻的取「精」方法,到薰衣草的種植心得、吉他和弦按法示範、利用薩克斯風演奏樂曲,甚至連獵槍彈藥裝填都可以作為主題,足以看見美國四健會在會員興趣培養上的多元發展。

  而在郡園遊會中,四健會的展出也很多元,包含各種動物作業組的畜養成果以及拍賣會,烘焙作業組的成品試吃、評比與展示,縫紉作業組縫製的衣服及毛毯,甚至連攝影、藝術作品、樂高組裝等各式各樣的主題都有。不過在園遊會中,雖然看到了四健會的多樣化作品,卻也看見了一些隱憂。美國推行青年農業教育的組織除了四健會以外,還有專門在學校裡發展的「美國未來農夫(Future Farmer of America,簡稱FFA)」,做的事情就如同四健會的作業組般,但學生並沒有這麼多時間一次參加這麼多作業組,所以多少會分走一些成員。另外,格蘭特郡內也實施了青年教育計畫,內容也多有涵蓋到農業相關或是四健會正在做的一些事情。校內、校外都有不同的青少年農業組織,等於說在同一個地方,就有至少三個青少年培育組織在從事著類似的事情,所以當地對農業有興趣的青少年並不一定要選擇四健會,促使美國四健會也必須做出一些改變。

  看見了美國四健會的一些執行狀況,讓我開始反思,會員斷層與流失的問題,不只是臺灣,連四健會的發源地美國都有類似的現象,甚至在疫情期間情況更加嚴重。而我目前從美國四健會學到的是:四健會的經營並不像學校那樣,並非如老師與學生般上對下的關係,也不只是像社團的執行方式,只有社團活動或社團會議時,社員才會出現。四健會和學校或一般社團不同,是一個值得讓人終身參與的組織,因此需要經營成像是會員們的第二個家,小時候可以在四健會學習,長大後偶爾也能夠回來發揮自己的所學所長,繼續帶領小會員們一起成長。所以我會開始朝著這個方向努力,比較實際的做法是先從開辦長期作業組開始,讓會員們有個持續參加活動、或者回來分享的機會。

  最後,這次去美國不像正式的美國草根在美國待上三個月的時間,能夠看得更加深入,體會更多不同於臺灣的事物。這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很多時候因為時間的關係只能夠停留在走馬看花的階段,但這也足以讓我成長許多。要說這趟旅程最大的收穫,除了能夠看見美國四健會的執行方式,讓我產生許多能夠參考並回來執行的念頭,最大的就是加深了我對烹飪的熱情。在美國的期間,雖然我有多次可以外食的機會,但不知是否是我的勤儉精神作祟,還是臺灣的外食實在是太便宜,看到美國外食的價格就讓我下不了手。所以我更多的時間是在家裡自行料理三餐,也多次分享了我製作的亞洲風味料理給我的host family。而在回國之後,我也變得更常自己下廚,除了可以分擔一些家務以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能夠煮我自己想吃的東西。

  再次感謝每一位協助促成我這段旅程的人,讓我有了出外打開眼界的機會。我必須說,這並不是一個完美的旅程,但卻是一趟充滿收穫的成長之路。我也要再另外感謝韋中專員,雖然我擔任這次S4-H台灣隊伍在當地的領隊,但許多事情還是需要靠著人在台灣的韋中來處理,才有這樣一趟圓滿的旅程。也再次感謝農業部、中華民國四健會協會,以及我們農會的長官及同事給了我這樣一段出國充電的時間,讓我對後續四健會的經營有了更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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